浮光

·  @约瑟咕咕咕咕 的点梗，是秦老板所有的设计师之影×玩家

· 我和我自己修罗场预警！！ooc预警！！无脑发糖预警！！收尾极度潦草预警！！5.7k字数预警！！

· 年龄指南：

十岁=故年清梦=阿青=男孩子；十六岁=夜阑月=少年；十八岁=辞凤阙=青年=戏子；十九岁=故年清梦=演员=秦家家主

私设：二十一岁=桃花吟

千重梦上线后的纠错：主线秦老板今年19岁，与夜宵相遇时应该也是18-19的样子，不存在21岁的这个概念。剧情里说明秦宵二人也并不住在一起。

正文就不修改了。

秦衣

新年伊始，二十一岁的秦衣端起夜宵做的桃花粉糕，准备迎接唯一的访客。

和女孩子约定好了今天见面，新年她照例会准备好朋友们的礼物来到方舟。前天被合十双手请求了成为最后一个拜访的人，紧张到闭上眼不敢看他表情的样子非常可爱，于是以留下来吃晚饭为条件答应了。

在那之前要准备好食材。照旧是吃火锅，后院种了满满一地的蔬菜，新鲜又健康，但采摘完洗净收拾也很费工夫；昨晚夜宵……手刃了刚长大的小花，处理得非常迅速干净，配菜倒不需要担心；女孩子最喜欢的虾滑需要现做，这么看来还需要抓紧时间……

二十一岁思索着，在小小的期待与欣喜中推开了屋子的门。

扑面而来的光芒太过刺眼，并不如平常是恒久不变的温暖春光。恍惚间穿过了透明的屏障，世界如涟漪散开，花香与鸟鸣也消弭而去。

视界恢复清晰的时候，二十一岁蓦地愣在了原地。

那是无数次透过人格之镜看到的场景。光芒充盈的空间里，无数白银装饰的透明镜面，静静飘浮在空中，将明亮折射出奇异虚幻的虹彩。

女孩子就站在那儿，被一群人和镜环绕着。灰白布衣的小男孩子扑在她怀里，眼睛因兴奋闪闪发光；黑云长褂的青年接过她手里的纸袋，抬眼微笑看她；青色长袍的演员站在她身侧，俯身凑近她耳边说上次提到的话剧已经写好了；而青白长衫的少年握着扇站在一旁，视线落在她身上却一言不发。

一样棕黑干净的发，一样紫晶空透的眸，一样眼角浅红的蝴蝶印记。

那些身影，二十一岁的记忆再熟悉不过。

十岁，十八岁，十九岁，十六岁。

故年清梦，辞凤阙，镜花水月，夜阑月。

秦衣。

二十一岁毕竟年纪大，世面见得多了，很快冷静下来。多半是方舟上某位管理员的恶作剧，因为她看起来一脸苦恼，根本不像是乐在其中的样子，要不是被堵住了去路大概她已经扭头就跑了。

果不其然，女孩子抬头望见雪白衬衫的青年，几乎要哭出来。

围绕着她的四个人不约而同朝他投来目光，相似的戒备与悄然被掩盖的不悦，总之绝不算友好。

这原因不是显而易见吗。

“反正你也每个人都要去见一次吧？我把他们召出来聚在一起，是给你节省时间了哟。哎呀不用担心，魔法只持续到今天傍晚，人多了聚在一起开个派对不是更有趣吗？”

今天早晨，魔法师小姐的朋友露出人畜无害的笑，不顾女孩子的阻拦，朝着飘浮的镜面撒下雪蓝的光点，故技重施。

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“总之……就是这么回事……”

女孩子摇摇头，一副生无可恋。一群人立在镜之间里毕竟不方便，于是女孩子去拜托了方舟的另一位管理员，又是道歉又是说好话，深蓝短发的青年也无奈地叹口气，一分同情女孩子现在的处境，九分为捣蛋乱来的幼妹感到抓狂。他叮嘱了要在傍晚之前将影们送回人格之镜，就划出一道光弧投影出另一片空间。

天光晴好的绿野草地，还附带铺在地上印花的桌布，很适合远足野餐的地方。本该是六个人坐成一圈，中央摆上便当或餐点，但最后还是坐成了五个人将她环绕在中间的局面。

“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宴会要开。”十八岁笑意温柔，“不如坐的离你近一点比较好呢。”

“先说一声，我一点都不想跟你们一起。”拒绝安分地坐在位置上，十岁躺在女孩子怀里一脸天真无邪的气恼，“明明说好了要陪我出去玩的……”

“抱歉呀阿青，但见到长大后的自己不开心吗？”

“一点也不。但看在你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啦。”

十九岁当即目光一沉，十六岁也禁不住咳了几声。十岁的自己有那么讨人厌吗？现在把他处理掉应该也没关系吧，反正影彼此之间无法相互影响，也不存在所谓的祖父悖论。

“新的话剧写好了本来想邀你去观的，看来是看不成了。”十九岁遗憾地叹口气，甚至还挺委屈。

“是前段时间说的《旧世浮生》吗？我也期待好久了。”女孩子很明显地低落下去，“唔……其实我一直有在给你写剧评的……下次一并拿给你好不好？”

“你别看他一副不开心的样子，其实心里偷着乐呢。”感到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，回过头看到的是十八岁异常真诚的笑，“我说的是吧，秦家家主？”

十九岁登时瞪了他一眼。

“那秦老板默不作声，岂不是在等她主动开口问你？”

不过是仗着卖惨耍滑博得了女孩子的同情，有什么资格批判他用同样的手段。

“你今天没有安排吗？”十八岁倒是淡定自若，偏头看向沉默的少年。

“我无所谓。”

十六岁回答干脆，但他的谎言在三位年长者看来还是过于拙劣。

一身烟熏气虽然被特意清洗过了，还是若有若无地残留了不少。怕不是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练习煮面，准备装作毫不在意地端出来。

“但是能够聚在一起也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吧？”说辞虽然苍白还是有必要，说着女孩子看了一眼二十一岁的身后，“夜宵没有一起来吗？”

“夜宵是谁？”十岁从她怀里探出头。

“是秦衣的朋友哦，非常友善又亲切的女孩子。”

“诶~他有个跟他住在一起，关系还很好的女朋友啊。”

对什么都淡然处之的二十一岁，想着这种说话阴阳怪气的小孩子，是不是先把嘴缝起来比较好。

“猫粮几天前就吃完了，她说想给咪咪换个口味，去了远一点的商店。”二十一岁还不忘瞥一眼十岁，“她出发前把牛肉和鱼都切好了放在冰箱里，特意说了今晚不用等她。”

然后任小孩子在那里气急败坏。

“说起来，毕竟是新年！”

孤独的回忆离开了空无一人的世界，就纷纷筑起高墙亮出尖刺，他们原本就是那样的人。尤其面对不同年龄的自己，彼此想什么都一清二楚，体验肯定非常糟糕。

女孩子也很焦头烂额。

“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们……”

她说着打开手边的纸袋，却被十八岁按住了手。

“等等。”

他笑着，视线掠过神色各异的自己。

“在那之前，要先看看我们的礼物吗？”

每一位的确都准备了，但绝不是打算给一群人分享的。十岁攒了好久的工钱才趁着做戏服的时候偷偷定做了一块手帕，绣着蝴蝶与繁花的图案；十六岁带来了一小盒夜阑花茶，女孩子风干之后曾拿来泡了茶说好喝；十九岁是翠玉做的镯，只要他画好了设计图，有的是有求于他的人来提供材料；而十八岁是一盒胭脂，与平常表演用的是同一个牌子。

二十一岁就如之前提到的，带来了夜宵做的桃花粉糕。

女孩子大概是没想到这样的情景，愣怔着眨巴眨巴眼睛，哇的就哭出来。五位洞察人心的舞台之主，手忙脚乱围上去，劝了大半天她才终于抽泣着停下，露出笑来。

她抱抱十岁说很喜欢手帕，下次他吃糖葫芦要是沾了糖就帮他抹抹嘴；接过十六岁和二十一岁的花茶和糕点，在征得同意之后装进茶壶摆了拼盘，向其他人强调说夜阑味道清苦但回甘不错，夜宵的手艺真的很棒；觉得十九岁的礼物太过贵重，而且似乎没有相配的衣装，然后在后者“要再为你设计一套裙子吗？”的追问下乖乖戴在手上了；最后看着镂花盒里的胭脂，眼睛一亮说非常漂亮。

“要试试吗？”

在她恋恋不舍地放回口袋前提出了建议，果然就未细想打开盖来。

“好啊，我还从来没有用过胭脂……唔……”

她正思索着似乎没有棉签也没有化妆的工具在身上，十八岁已经接过盒子，指尖沾上绛红点在她唇上，而后用指腹一点点轻柔地抹匀开来。

“秦衣，我自己……”

这个动作实在是很亲昵，那明艳的红迅速地也染上脸颊。

她刚要开口就被力道适度地按住了唇。

“别动。你不会化妆吧？”

的确……找不出反驳的理由。

十八岁每场表演都是自己化妆，对胭脂的用法了如指掌，比她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。

女孩子噤了声，视线不自觉地飘开，不代表其他人就会沉默。

“上妆我也会的哦。”十岁很明显的不甘心。

“如果想穿戏服，我的剧院有许多。”十九岁已经开始构想下一次要不要请她一起出演话剧了，“想要其他的妆容，也应有应有。”

出手打断就没必要了。

大家都是君子哦。

虽然会在背后织起遍布舞台的网，搅得别人姻缘破碎，未来灰暗，此刻还是要尊重十八岁的举动。

因为女孩子看上去真的很快乐嘛。

有茶有零食，似乎是可以坐下来聊天的样子，当然免不了互相之间的埋汰。

“那么接下来，轮到我了？”

于是为了防止局面失控，女孩子及时打开了礼物的袋子。穿着华丽戏服的粘土小人送给十岁，同时还要冲十八岁眨眨眼示意他别说出来是他自己的设计；小小的太阳能荧光灯送给十六岁，屋里油灯太暗，劝不动他熬夜看戏本那就好歹明亮一点不要伤到眼睛；最喜欢的牌子的钢笔送给十九岁，虽然知道他根本不缺书写的工具，但别在胸口做个装饰也好吧；火锅清汤锅底送给二十一岁，还附带一些菌类和海鲜，本来是准备和夜宵三个人一起吃火锅的，女孩子也是辣派，不过他一个人在旁边喝水也太可怜了。至于十八岁……

女孩子突然脸一红，说跟其他人比起来似乎有些寒碜，但绝不是厚此薄彼……

“我准备了一首歌。”

她说着，头几乎要埋到地里去。

“秦衣教了我很久……虽然……大概还是不好听……但我有在努力练习的！”

这时候其他四位脑子一转就非常意见一致，由最小的孩子负责挑明——

“我们也可以听的吧？可以的吧？”

“是他教你的吗？”十九岁看十八岁的眼神明晃晃的敌意。

“说不定我们也可以提点意见。”二十一岁听上去还算义正言辞。

“大概不会好听吧。”十六岁还在淡定喝茶，但视线还是落在坐立难安的女孩子身上。

十八岁微微偏过头，审视了片刻此时的局势，突然露出颇为豁达的笑。

“你介意吗？唱给我们所有人。”

“诶……我……我不介意啦……倒是秦衣……你……毕竟是给你的礼物啊……”

“我不介意。”

他依旧笑的和煦如风，但十分捉摸不透。

“那……”

此时女孩子倒是没心情思考更多，她站起身走到前方，深吸一口气，抬手掩在了面前。

翠玉轻颤，朱唇微启，如戏子犹怜。

“明镜缺，朱颜改，十年一梦无归途。”

女孩子的唱功绝称不上优秀，戏腔转的如裂帛嘶哑，唱词不知沉起顿挫，动作也松松垮垮，与十岁相比都差的不只一星半点。

可也绝不算毫无基础，必然已经受过谁的指教，自行训练过很长一段时间。而且按她的性子，一定偷偷练习了很长时间直到自己满意，才能拿出来作为礼物。

究竟是谁能让她决定开始学唱戏，是谁占据了她那么漫长的时间，以师的名分指教她的唱功、还乐得拿出来在所有人面前炫耀？

感到四道并不友善的目光落在身上，十八岁抿了唇，让脸上的笑意看上去不太过张扬。

但在他们看来，已经足够刺眼了。

“却无人，再无人，宫漏铮铮冷入骨。”

随着终句飘零，女孩子蓦地跪倒在地，附身掩面，眼角一滴眼泪滑落，凄然怅惋。

生死恨一曲终了，虽无余音绕梁，也算是足够努力的表演。

然后她站起身，吃痛地哎哟叫出来。

“好痛好痛好痛……靠跪倒磕膝盖逼出眼泪，果然是好疼啊……”

“没事吧？哪里疼？”

十岁第一个冲上来，女孩子只是摇摇头说自己没事。

“这个不重要啦，我唱的好听吗，阿青？”

“线都磕翘起来了，还说没事。”二十一岁蹲下身卷起她的裤脚，膝盖上一片擦伤，淡淡的红色正慢慢洇出，“阿青送的礼物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，我帮你处理一下。”

十岁顿时就恼了。

“一点都不好听！跟我比差远了，你下次不要这样了你又不靠这吃饭……”

“看来你的师父水准不过如此。”十九岁瞥了一眼十八岁，“要追求表演效果，省力的途径多得很，你要是想学，我来教你。”

“你起步太晚天分不佳，要是练不好就不用强求了。”十六岁没有上前，他盯着她的伤口，眉头皱的要拧起来，“倒也不必这样。”

此时听到了掌声，十八岁不急不缓地鼓掌，看她的目光几分赞许几分心疼。

“唱的不错，我很喜欢你的表演。”

小姑娘听了这话，才终于露出欣喜的神情来。

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
“不过我也就到此为止啦，我虽然喜欢听戏，唱歌还是太难为我了。”

“那要试试话剧吗？”十九岁出声的很及时，“唱功虽然不算出彩，表演还是挺有天赋的。”

“好啊。下一次可以教我吗？”

十九岁扬眉吐气。

十六岁和十岁打生下来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——会写话剧了不起？会演电影了不起？

早就学会一切的二十一岁喝一口茶，我就安安静静看你们闹。

交换完礼物，女孩子抖搂抖搂口袋，突然滚出来一串鲜红的果。

“诶？”

她似乎自己也没想到，探头看了一眼，似乎只有一串而已。

“我好像，还有一串……糖葫芦？”

成年人们心里暗说大事不妙，按女孩子的性格一定会先考虑最小的孩子。

“那就给……”

“你最近是在换牙了吧。”十六岁幽幽地来了一句，“我十岁的时候牙每天都掉。”

“我没……”“对对，糖吃的太多了对牙齿多不好。”

十岁还来不及争辩就被二十一岁捂住了嘴。

卑鄙的成年人！

十六岁表示我没成年，不为所动。

“牙疼起来很难受的，阿青忍一忍好不好呀？”

女孩子摸摸他的脑袋，一脸苦恼地思索片刻，手中的红色果实递到了十九岁面前。

“我下次再给其他人带吧，这次就给你好了。”

十九岁受宠若惊。

“怎么想到给他？”十八岁一脸好奇。

女孩子不好意思地眨眨眼。

“因为我从来没有给他带过糖葫芦。”

十九岁与剩下四人瞬间立场对调，十岁甚至露出了令人想打他的同情表情。

“你这么讨厌我吗？”

“没有！只是感觉你好像不喜欢来着……”女孩子连忙冲上去解释，“因为秦衣你饮食很清淡，糖都很少吃……要是你喜欢，我每天都带！”

“不必了。”十九岁手中的折扇轻敲在她头上，依旧笑得云淡风轻，“我没有生气，你来了就好。”

要是每天都来就好了。

他眼里的光不易察觉地沉下去。

要是真的每天都来就好了啊。

吵吵闹闹，毫无秩序的下午茶会继续着。

话题不断切换，伴随着彼此攻击和互揭老底，关于第一次遇见的人是谁，关于最喜欢的服饰，关于值得纪念的回忆。最后不知怎地，落在了一个问题上。

最喜欢的人是谁？

“当然是你啦！”男孩子毫不犹豫，“我最最最喜欢你了！”

“我在戏里说了很多遍。”十八岁的目光仿佛能望进她内心深处，“我把我所有的回忆和过去都留在你那里了。”

“我只为你写过剧目。”十九岁的回答从容自信，“还需要说的更明白一些吗？”

“是你啊。”二十一岁笑得坦然淡定，“你是知道的。”

“这个问题没有意义。”十六岁从脸红到耳朵尖，“答案显而易见吧。”

然后五个人视线集中在她身上——

“那么，你最喜欢的是哪一个呢？”

那些无比相近又截然不同的，紫水晶般的瞳眸。

明亮若泉，冷漠如雾，缠绵似纱，沉静如寂，恬淡似风。

他们都是秦衣，都是卿千颜唯一的一面。

不是面对世界的虚假面具，是与她相遇，为她铭记，令她献出了所有的爱与感情的。

秦衣。

“我喜欢你们，我喜欢秦衣。”

女孩子望着他们的眼睛，一字一句，说的无比认真坦诚。

“我想与每一个秦衣相见，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因我的到来快乐。与你的相遇是我最大的幸运，我想听你唱戏，对你说我的故事，我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。”

“这样，会不会有些太贪心了呀？”

那样单纯又温柔的女孩子，从来没有说谎。

要强迫她做出选择，似乎就有些过分了。

夕阳西下，渐渐透露出橘红的光。小小的奇迹终究迎来了终结，该以怎样的仪式告别？

轻轻的吻落下来。

十岁的吻落在脸颊，幼稚恋慕诉说想要在你的注视下长大成人；

十六岁的落在发梢，排斥一切的心感谢你出现在这荒凉的世界；

十九岁的落在手腕，希望你留在他书写的折子戏里再也不离开；

二十一岁落在指尖，期待着每一个相遇的午后，愿你快乐安好；

最后十八岁的吻落在唇上，唯有对你的爱永恒不变。

他们的身影消散成光，一片又一片，心意宛如温暖的雪，洋洋洒洒的飘落。

而后女孩子抱着那么多的，几乎将她淹没的爱，抬起头，笑了。

——END——

修罗场太好玩了真的2333设计师之影是天才设计！！！五个秦老板自己和自己的修罗场真的爽【【

但是写到中间觉得太长了，所以略过了很多，收尾太潦草了自己都无法接受【【